伯爷的伤势如何了?听说是伤了眼睛,可好些了没有?他来了么?”
“没来,伤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不能视物,眼下仍在肃城养着,不然也不会是我来了。”顾川言道,“老皇帝不知道是怎么了,临死前下旨命我替我爹出征西南,若是胜了便算是将功折罪,如果败了就满门抄斩。我是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在他眼里,这到底是想饶恕长平伯府,还是想置顾家于死地。”
怕还是第二种心思居多。
祁帝多半不知道顾川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这样降旨送他来边城抗敌,是明面上给了一条生路,实则将人往绝境里推。
赵涪陵十来岁的时候,也曾在顾伯爷麾下待过,朝廷是个什么朝廷,他心中也都有数。
他闻言沉默了片刻,笑道:“嗐,你管他是个什么主意呢,这会儿人都在皇陵里头埋着了,还能怎么着?近来联盟里偃国不大安分,想吃下整个西南北上做皇帝了,正好就让他们的人尝尝你们的刀,赶明儿咱们再装模作样的打两场,我就退兵回陈国去了。这一场仗必定不会让你输了的,等你回去了,罪名一洗,府上的封条一撕,照样是长平伯府的大少爷,还有那老皇帝什么事儿?”
“……”
赵涪陵是个武人,说话也直也痛快,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