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缘故,宫内一切也从简,所以别说是平鸾宫等处,连凤仪宫都缩减了开支,施恩德放了不少适龄的宫女出去。尽管伺候的人也仍旧不算少,但凤仪宫原本就宽阔,看起来就难免显得清冷一些。
罗栩姒平日精神不济免了请安那些虚礼,然而每每有人探望,她还是来者不拒,就算今日身体不适,也仍旧换了衣裳出来见客。这是个知礼又要强的女人,待旁人宽厚得像个活菩萨,可对自己就过分苛刻,唯一一次放纵,还是上回在太子府的时候违背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家教。
她面色不大好,一脸灰败的颜色,竟没几分活人的红润气色。
顾云听心下一沉,觉得有些不妙。她按规矩行过礼,按在罗栩姒赐的椅子入了座,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主座上的女人,越发觉得心底发冷。
“你们都且下去吧,本宫与云姐姐自在地说一会儿话,若是用得着你们,再喊你们来也不迟。”
赐了茶,罗栩姒对周遭的一众宫女说。
虽然不清楚年纪,不过云无恙的资历是比罗栩姒老一些,这妻妾之间的称呼本来就乱,如果不是有心揪人家的错处,并不会仔细去在意考究这些东西。
众人领了吩咐离开,那谭姑姑自然也不好继续呆在殿内,也随众人一道行了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