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愿意豁出命来保顾家的,也是真正从心底里将裴江上敬若神明的。
对此,顾云听虽不认同,但也没办法反对。因为她自己早已经习惯了小心谨慎,说话做事,无论对谁都要保留几分,哪怕是所谓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必然是点到为止,注定体会不到顾川言他们这样坦荡磊落的君子之风。
她默然负手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赵涪陵的举止,倒也没瞧出什么异样,此人粗中有细,做事的习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他是个武将——至少也是个大开大合的习武之人,而小动作却又心细如发,并不显得莽撞。
“原来如此!”赵涪陵听罢前因后果,恍然大悟,“诸位请放心,此事就交给赵某,定当不辱使命!”
他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这才想起来他们都还站着,然而环顾四周,能坐的也就一张椅子和一张简陋的床榻。他是大老粗,又是个爷们,女孩子自然不好坐他的木板床,于是便将桌案后头的太师椅推了出来,对顾云听道:“姑娘请,若是不嫌弃,就在这里稍坐,歇息片刻。”
“赵将军客气。”
顾云听一笑,没有拂了他的好意。
顾川言与叶临潇便没有那么多讲究,虽然有些失礼,但营帐条件便是如此,有得坐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