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发心,温柔得几乎能化掉一整颗微冷的心。
“既然是权衡利弊之下做出的选择,我不生气。”顾云听道。
“可是流言都是越传越荒唐的,我不知道那些话传到你耳朵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是怕你听到了那些消息,一气之下,连问都不愿意问我,就消失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和正事有关的时候,你冷静得都不像是个活在世俗之中、身负七情六欲的人,可是如果真的和感情牵扯在一起……我不敢赌。”
也不想赌。
他既不希望顾云听生气,也希望她会生气。
因为他不想这个人一声不吭地就消失在他所能找到的范围里,却也不想面对投石入湖却激不起一丝波澜的顾云听。
在感情面前理智的话,恐怕就说明爱得不够深。
又或是根本不爱。
这大概是叶临潇活了这二十四年,唯一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的真相。
无论究竟爱与不爱,只要他不问,答案就可以是肯定的。
“……”
“我不敢赌”四个字在夜晚中太过沙哑,卑微得像是献出了整颗心架在炙热的炭火上烤到焦黑。顾云听莫名被这句话烫得心尖一颤,眼角有点发热,却又下意识地笑出声来。
虽然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