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云,像血。
“这暮色,倒是比往日的……好看多了。”顾云听隔着窗框,打量了一眼屋外通红的天光,不禁嗤笑了一声。
“怎么了吗?”谭姑姑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说。
从这扇窗望出去,砖红色的宫墙之上,每个晴朗黄昏的斜阳残晖都是这个颜色的。
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顾云听笑了笑:“没什么,夜里提醒奶娘小心些。”
谭姑姑顿时警觉起来,压着嗓子神秘兮兮地问:“您是说——晚上或许,有‘客人’要来?”
“何止是客,还是‘贵客’。”顾云听关了窗,漫不经心地笑道。
她这边正想着要找什么借口见禁军统领,才能躲过闲花宫和龙章宫两边的视线,结果就有人眼巴巴地送了一个大好的理由上门,岂不是贵客么。
谭姑姑没听明白:“啊?”
客人和贵客有什么不一样的么?
还是说——要来的其实是自己人?
可是自己人又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到底是怎么从屋外看出有人要来的?
谭姑姑刚才也往窗外看了,她能确信,除了落日余晖,自己什么也没瞧出来。
……他们会武的,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