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对弈都只是两方的局,利益相关,无非一正一负,利益相同者便算一方。
而眼下看来,这局棋,可远不止什么正负。
从君到臣,从朝野到后宫,甚至是官眷,祁国朝野间那么多人、那么多势力都牵扯其中,背后的人争得天昏地暗,若是她此时横插一脚,将这局棋搅得天翻地覆,大概这才真正算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吧?
“照理说是不能的,”禁军统领若有所思地道,“毕竟这宫中看守卷宗的是太皇太后的亲信,之后理应是听从陛下差遣了的。如果是陛下所为,他有什么必要做这些事?”
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他若是想带个人进来,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又不是安插顾云听这样身份特殊的人。
顾云听沉默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一点什么:“你说看守卷宗的是太皇太后的亲信?”
宫内宗卷都是存放在探查司的,而探查司的内侍官总管,上回顾云听和楚江宸一起见过。
顾云听接手六宫之权这些日子,对探查司也算是有些了解。
探查司总管就这么一个,是个好揽权的,每日汲汲营营,探查司内稍有实权的都是他的心腹,若那日顾云听想拔掉这个人,又不想将探查司内外的人都洗一遍的话,收拾起来恐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