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沉着得像是一只修炼千年万年的老狐狸,丝毫不见方才单独在顾伯爷面前展露的小女人情态。
不过顾云听早已到了门外,隔着窗纱,将屋内种种都看得一清二楚,又怎么会怕她这似假还真的色厉内荏?
“是我让人送的,如何,这份礼物,可还称得上——惊喜?”顾云听漫不经心地笑着,菱唇向上挑起的弧度并不深,也不算寡淡,只是一个普通简单的微笑,甚至可以说是礼貌的,然而偏偏就是嚣张得令人觉得——
她在讽刺着什么。
女人自然不甘示弱,彰显主人地位一般,在桌案边的太师椅上从容坐下,然而很快便又发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
这种场合,在很大程度上,比的就是气场,谁的气场被对方压过去,就很容易落了下风处于弱势,选择也不自觉会被对方带入一种被冻得状态。
可是,比拼气场,少不得就要直视对方的眼睛。而这少女半倚半站得靠在桌案边,就比她这样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要高上许多,她要盯着对方的眼睛,必须抬头仰视。
这本来就是一种将自己放在弱势位置上的举动。
可是她已经坐下了,就不能再急匆匆地站起来,这只会让她显得更加心虚。
“……”
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