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一些,轻咳了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又补充道:“我也不知道她当时会对你动杀心,你明白的,对我来说,时机还未成熟,如果动了新皇帝的宠妃,说不定就会遭到反噬,功亏一篑。苜沉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了,事事周全,断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想来只是一时被逼急了……”
苜沉,大概就是那个黑衣人的名字。
裴清泠一直观察着顾云听的神色,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极了无谓又苍白的狡辩,“不过当时我们互相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本就处在对立的境地之中,或许,也是……情有可原?好在没有酿成大错。……我不信你就没有对我动过杀心。”
她眼下是越发自然地将自己往“处于下风”的位置摆了。
裴清泠从小到大都是要强的人,除了心中的抱负,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颜面,从不轻易向别人低头,这般显而易见的示弱,别说是对她了解不深的顾云听,就算是顾伯爷,也是头一回见。
“没有,”除了先帝,顾云听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对谁动手让谁死,这话当然说得心安理得,“是别人的刀太钝不好借,还是他们太小气或是我这张嘴太差挑唆不动人?龙章宫与闲花宫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我又何必放着在后的‘黄雀’不做,非要做那个冲锋陷阵的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