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底不约而同有了一个不明朗的猜测,却都不敢轻易宣之于口。
要说鸠占鹊巢,在这件事里能算得上是鸠占鹊巢的,就唯有如今的天子一脉了……
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啊!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会相信啊!
“这个借口,未免太过拙劣!”任君诚越辩越清醒,反驳道,“为了让自己变成所谓的正统,就勾结敌国编出这样拙劣的借口,是当这满朝文武、当天下苍生都是傻子吗?!这大祁的江山,向来都是楚姓江山!何曾姓顾?!”
“既然任大人自认为占理,又何必着急?”顾云听挑眉,有些嘲讽,“也没有谁说过这天下姓顾,不过,若是任大人眼巴巴地盼着这么一天,那我就遂了你的心愿,倒也无妨。”
顾云听说得云淡风轻,打乱了任君诚的节奏。
任君诚有些反应不过来,又不肯服输,便出言讥嘲,道:“《女戒》云,不瞎说霸道,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长平伯府也算是大户人家,女儿却一个不如一个,家风如何,可见一斑!”
说不出什么别的才扯涵养,正如小孩子吵架吵不过对方才骂丑。
任君诚话说得刻薄,顾云听却丝毫不以为意:“哦?小任大人是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所以不常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