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下怀。只见她不慌不忙地放下了茶盏,仪态从容端庄,起身恭敬地回答道:“儿臣见识浅薄,有好些事都不懂,只有一点拙见罢了,倘若说错了,还请诸位勿怪。”
皇后手里捏着她的把柄,她也唯有依附着皇后,或许还能搏出一条坦途。
“冷暖自知,需不需要请江湖上的名医诊治,旁人说了不算,只有陛下、与每日在陛下身边侍疾的娘娘才最清楚,而我等无论说什么,都只是凭心臆测而已,没这个必要。”顾月轻慢条斯理地回答。
“……当着父皇、母后还有这么多宗亲的面,你胡说什么?”叶黎深低声呵斥道。
“深儿,本宫倒是觉得月轻此言,正说在了本宫的心坎儿上。”皇后娘娘道,“这世人都说,‘各扫门前雪,勿管他人瓦上霜’,毕竟关起门来,谁也不知道别人家里是个什么样子。六弟也是好心,本宫知道,不过,陛下的病,自然是陛下和本宫最为清楚,又何必如此费神啊?”
众人不语。
这话说起来便有些微妙了。
在场的不是皇子、公主,便是宫中有儿女、有品级的妃嫔,又或是皇室的宗亲,宴席的名义也是家宴,便是这一大家子人难得团聚,这先前皇帝还说了“都是自家人”,这砖头反驳起“自家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