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堂点点头,带着我上车了。
车内的暖风呼呼地吹着,衬托出这个夜的寂静与落寞,热空气暖烘烘地吹在我脸上,我才感觉到伤口犹如炸开般地疼痛。我点燃根烟,屁股又往后挪了挪,尽量让自己半躺的舒适些。这一夜真是够了,莫名其妙,莫名其妙!黑皮开车,孙立堂则坐在副驾驶,两个人绝没有丝毫对我嘘寒问暖的意思。我忍着强烈的剧痛抽烟那根儿烟,黑皮在茫茫夜色中将车开的飞快,我努力告诉我不要睡着不要睡着,但是极度的疲倦和身体的剧痛,让我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也没多久,我被一个猛烈地急转弯晃醒。车子拐进了一个岔路口,借着昏暗的路灯,我看清“青年路”三个字的路牌儿。汽车在大路上疾驰十来分钟后,突然一拐弯又钻进了一个深巷。
这条巷子很深,并且细长,像极了南方山区的那种羊肠小道,窄的只够这一辆车通过。我们在这样幽深的巷子内穿梭了很久,黑皮终于把车拐进一个不起眼儿的独门独院。
“走吧,六爷在上边等着呢。”黑皮把车停在一边,开门下了车。
“他呢?”孙立堂看了我一眼。
“一块儿带上,六爷说的。”于是我便被推搡下车,随同孙立堂一同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