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地跑回来,“峰子,那边可以下去。”
孙立堂所讲的那个地方在屋顶西北角飞檐的正下方,看那意思那里本来是要修条水道儿的,南方雨水多且大,单指着瓦房水口的排水量,又万一赶上特大暴风雨,水排不出去就完全积在了屋顶,容易沤烂屋顶,减少房屋殿堂的使用寿命。再其次寺庙建筑多为木质结构,早期建筑没有现代技术的支持,没有完整的防火系统,但人们的防火意识还是蛮强的。古代匠人常常会在每层塔殿的拐角处立上那么一口或者几口的大水缸,水缸一旁堆积着水桶、竹子做的呲水枪等工具,为的就是有备无患。
一二楼还好说,可是再往上三四楼、七八楼在当时来讲就非常高了,那时候也没有电梯,大和尚纵使有千般的力气,可来来回回挑满整座塔楼水缸里的水也不是一天半天能整完的事,聪明的工匠便想法子凿掘出来这样一条饮水槽,等大天降大雨时,雨水顺着排水槽自动注入大缸内,倒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
孙立堂在前我在后,用双脚跐着沟槽慢慢往下出溜。有物可攀可抓,自然要灵巧方便了许多,不消一会儿我俩便安全落地,正好落在那亮着灯一角的东侧。
现在那窗棂已经完全打了开来,不知道是嫌屋子内太憋闷还是为了方便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