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路中间,又一辆说不清是银白还是灰白的卡车不知从哪里就斜窜了出来。
“吱——嘎!”我脚面处升腾起一阵尘土,带着东风标志的大货车急停在离我只有三四米远的地方。
看年岁这大货司机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剃个秃脑袋,大金链子把他那件本来就灰白不分的汗衫染成了黄颜色,这司机明显是吓傻了,系着个安全带坐在驾驶座上直勾勾地盯着我。旁边副驾驶上坐着的是一个老头儿,倒没什么特别明显的特点,此刻捂着个脸,身子都差不多歪到了方向盘上。
等货车上那两家伙反应过来,确定我还是个好端端活生生的人的时候,冲下来朝着我脸上就是一个大耳帖子,“干嫰娘!找死啊!急着投胎找别的地儿去!”
光棍儿不斗势力,这时候快吓疯的俩家伙骂我一顿算是便宜,要真是气疯了,这荒山野地这青黄不接的时间,连个屁监控都没有,他俩要真是打我一顿我也得挨着。
等这二位爷彻底稳定下来,那也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儿了。俩家伙骂我骂累了就站在一旁瞅我,我颇为适时地递过两根儿烟去,“爷,您抽这个,骂累了吧,歇会儿。”怎么这么孙子?没办法!谁让这荒山野岭咱有求于人啊。
我软磨硬泡又求了人家好大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