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老一点儿的那人也不知是拿着个暖水壶还是一个超大号的保温杯,叼着颗烟卷儿,身子一歪一扭地消失在清晨薄薄的雾霭里。我在车后铁栅栏里骂娘,心说这对父子真行,不他妈先把我给放出来,还有心喝茶抽烟,看着等会儿我怎么收拾你们。
此时正值南方的清晨,奶色的薄雾让这无数生灵阴阳两隔的屠宰场平添了那么几分神秘。又过了好大一会儿,远远地从一个厂房车间里边儿走出来一个人,是个瘦高个儿,跟竹签儿差不了多少的那种瘦弱,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到天上一般。
我还未来得及辨清相貌,这人已经跳上驾驶室,随即汽车又重新开始发动。车子过了起落杆儿驶过门岗,我透过值班室的玻璃清晰地看到,戴大金链子的那孙子依旧在喝酒抽烟侃着牛皮。
我靠!我靠!我靠!该不会是把我老人家给忘了吧?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拼命地向门房那边大喊,可惜几十头猪喽的嗓门儿明显要高于我。
满载生猪的汽车没开多大一会儿,便在一个车间门口停下。这时候就过来一个穿蓝色制服的孩子来开栅栏门儿,其实原本我是有机会逃生的,在货车还没停稳前我就已经挤到了出口位置,可等车那么稳稳当当的在车间门口一停,这群二师兄就跟疯了一般往出口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