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啊这是?”我之所以奇怪不是因为没有见过拖拉机,而是因为这是农闲时节,村里人不比城市,除了晚上给庄稼浇地上水,平常都有早睡的习惯。我们的车子现在正好停在刚下油漆面的土路上,一条油漆面拐个弯儿便是土路,这土路连接着方圆几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村子,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村子的拖拉机。
我把我的疑惑冲皮包儿说了,皮包儿临场能力很强,“管他谁家呢!先过去看看再说!”说着一打方向盘,把车子横在了路中央。
“突突突~”拖拉机的响动越来越近了。
皮包儿从车里钻了出去,临下车前嘱咐我,“看看对面的人认识不认识,如果要是认识可千万不能过去,指不定哪张嘴不严实走漏了风声,咱两可就全交待了!”
拖拉机已经停到跟前了,我把座椅放倒,尽量把身子放到最低。
“做啥子,做啥子!什么情况!”来人操着一口我们本地的浓重方言,我微微抬点儿头往对面去瞄,打拖拉机上跳下来一个人,满脸胡子茬都看不清嘴巴在哪,一身破败的军大衣是他寒夜里唯一的御寒服饰。
“大哥~”皮包儿故意托着侉侉的调子,把自己装饰成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外乡人,“车子坏了,有工具没得啊,修修呗!”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