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皮包儿从山野村夫小旦儿腰间顺过来的这把攮子,往好听了说,它是把刀,往难听了说,这他妈不就是把锉嘛!刀刃不光卷了,靠中间的那块儿位置还崩了,别说痛死个人了,平常切菜我估计都轮不上它!
皮包儿就拿着这把“锉”,“刺啦~刺啦~”地给我剌着绑手的麻绳。
你别说这把攮子不咋地,可他妈这麻绳可够粗够结实的,全部是庄户人家自家辫的绳子,尼龙线掺杂着牛皮筋儿,个儿顶个儿有儿臂粗细,那东西又硬又粗,一把小锉刀剌上去,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皮包儿在我背后捣鼓了多半天,我手部一点儿松动的感觉都没有,甚至他妈感觉还紧了许多。
“包儿!包儿!”我大喊,“你能不能行啊你!这样估计咱锉到明天早起都悬乎啊!要快啊!”
皮包儿也不耐烦道,“别他妈比比了!没看我正忙着呢嘛!忍着点儿!忍着点儿!”
我无助地望着房间内的小窗户,小窗口为了防止村民偷窥,其实在我们被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用报纸贴严了,不过由于糨子调的不好,现在也多多少少有点儿卷边开绽。
我透过很小的一片玻璃往外看,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今夜无月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几点了。七点?八点?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