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儿!”我叫了两声,根本没人搭理我,我就借着光亮往洞的再里边儿看。果然看见一堆烂柴里边裹杂着一个人形物体,我跑过去一看,是皮包儿。
皮包儿上身赤条条着,面色发青牙关紧闭,我一看这模样便害怕起来,赶紧俯身去探了探鼻息——没气儿了!
这下我彻底慌了神,“皮包儿!皮包儿!”我又叫了两声,这家伙躺在地上根本不理我。我就又跑到洞口外面想看看能不能找个人来帮忙。
这洞并不深,我们两个所在的位置在山洞最里边儿,但也就是距离洞口五六米的样子。我没跑两步就跑到了洞口处,还没到出口我就看见了一片雪白,一股冷风吹来吹得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外边下雪了,鹅毛大雪!我们现在还在山上,这是真正的现实世界,因为我觉得冷。白茫茫的一片,雪花覆盖在山头上,覆盖在树林里,覆盖在山下千千万万家庄户的屋顶上,一片雪白。
“阿丘~”我打了喷嚏,哆哆嗦嗦地又往回走。
皮包儿是赤身,而我换一个词语,叫做衣衫褴褛。整片整片的布条披在身上,多少算是比皮包儿好上那么一点儿,但是这漫天鹅毛大雪的东北深山老林里,我要是在这里待上一宿,准也得挂了。
我于是便又回去接着哭皮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