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冒虚汗,张合伸手扶他。
云暧靠着他胳膊喘气,声音嘶哑的说话:“当初押送朕进许昌宫的人是你,后来在许昌宫看守朕的人也是你。”
张合默然无语,云暧道:“在延春殿差点动手弑君的人是你,朕生病时,衣不解带日夜守在床边照顾的人也是你。为了讨朕的欢心满洛阳的搜罗金石玩物的是你,出言不逊对朕恶语相向难堪羞辱的还是你,因为朕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是你,对朕图谋不轨欺辱放肆的又是你——”他语气透着一股子森森的冷意:“朕要是现在杀了你,算不算对得起你?”
张合随着他质问扑通一声跪住:“臣知罪!”
云暧心跳的太快,努力压制着过分激烈的情绪:“朕有多感激你,就有多恨你,朕只要想到你当初跪在朕的面前指天发誓要一生一世对朕忠心,就能想到朕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的像条可怜的狗一样的求饶。”
张合道:“陛下可以杀了我,张合没有怨言。”
云暧道:“朕不能原谅你。”
张合拔了腰上匕首:“陛下不用说了,给臣个痛快就是。”
云暧咬牙切齿了:“你当朕真不敢杀你?”
云暧愤怒之下提着那白瓷枕朝他脑袋砸去。
瓷枕应声而碎,鲜血横流,云暧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