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宴老远看着他脸色不对,一直当他是装病,没想到竟然是真病。陶宴知道这位主素来身体不好,虽然每日花了时间努力习武强身健体,但没健出个什么名堂来,还是风一吹就倒的弱鸡样。
云暧出去见了点风,回了延春殿又哆嗦发寒,吃了药躺在床上出汗,张合却突然回了洛阳。
云暧强撑着穿了衣服起身,让人传唤他进来,直接在榻上接见。
张合给赵吉领着进去。
这时候有月光入户,没有升烛,但很是亮,琴案边是食案,食案上依次摆放着果盘点心酒盏酒壶等物。张合穿着身白袍子,极为深浓的黑头发黑眼睛,还是老样子,目光精亮的兴奋,带着野,像条畜生。
看见云暧,忍不住笑了一笑,叫道:“陛下。”
云暧听张合这趟回来,是想请旨去守隽城,不由得惊奇:“你倒是志向不小,只是隽城这地方,恐怕你没那能耐。”
隽城依靠着延平关,乃是一处扼西北的要塞,地位之重不必多说,而且地方军阀势力错综复杂。原隽城守郭章重病,眼看着是活不久了,郭章倒是有两个儿子,不过都是庸碌无能,郭章一死,这地方肯定是要易主了。
让张合去守隽城倒是个好主意,云暧最近也在想这个事,但一直犹豫不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