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漆黑透亮。
他习惯性地想要去触碰邹瑜洲的脑袋,但却是在半空停住了。他转而换了一只脚蹭了蹭邹瑜洲的白色球鞋。“怎么?闹脾气了?刚刚是我太凶了,你别放心上。”
邹瑜洲的耳朵动了动,随即眼睑微微颤抖了两下,抬起了脑袋,他的眼眸漆黑如墨,墨中点金,如同耀眼的猫眼石一般珍贵难寻。
他的面庞依旧白皙如玉,瘦削单薄,但就是从这样平淡的双眸中,谢桥佩看出了他的委屈。
“我都道过歉了,你就别闹脾气了,我也是担心你,你说对不对?”谢桥佩叹了口气,“如果你早些告诉我你身体不舒服,我也会带你来医院,为什么要不动声色地自己离开?”
邹瑜洲抿唇,心头的委屈总算在谢桥佩温和的语气中慢慢消失,仅仅留下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他抬着头,隐忍不发。“不严重。”
其他人都看着他们,一时之间,等候室里安静到可怕。旁边的中年妇女感叹了一句兄弟两个感情真好,终于开了口,帮他们调解。“你也别跟你朋友生气了,他之前在电话里头那么凶肯定也是太担心你了,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怪罪的。”
邹瑜洲抿了抿唇,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
但听那中年妇女看着谢桥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