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灶房,只见牛春花躺在一捆高粱柴禾上,双目紧闭,脸色酱红,她身上的补丁衣裳被血染得一条一条的,那是昨日帮张青档藤条受的伤,如今被雨水泡过晕染得到处都是。
“大姐!”
三姐弟扑了过去,张青心头一紧,回想起来到这里的这些天,大姐无微不至的照顾,替她干活、挨骂、挨打,突然眼角一酸,可眼不下是哭的时候,她不能乱。
伸手一摸,牛春花额上烫得跟个火球似的。
“她到底怎么了?”张青问道。
“还不是你,昨日你一整日没回来,大姐没挑粪到处找你,结果回来挨了打,她天不亮就起床干活,二伯母又让她去把昨日没挑完的粪给挑了,大姐说身子不舒服,二伯母便说要将你败坏家门要将你赶出去,大姐为了求二伯母往开一面,硬着头皮挑了半天的粪,结果后来就变成了这样。”牛秋花伤心地说道,大姐更像她们的再生父母,没了她,仿佛天都塌了一样。
“那为什么不请郎中。”张青冷静地问道。
“还没。”牛秋花心慌的摇了摇头:“二伯母不让,说大姐身子骨硬,多喝些生姜水,在灶前出出汗就好了。”
“什么,发这么高的烧,是要死人的,她还是人吗?”张青愤怒地去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