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墨色衬衫黑色西裤的温录站在原地,垂下手,眼底是无力的疲惫。
手术很漫长。
有人陆陆续续离开了,也有人过来。
但温录一家和聂东宇都没有走,他们一直守在外面。
几乎每隔十几分钟就有医生要温录签字,温录一一承受,他是商人,自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如果严钦没了,严家是会跟他要人的。
但他宁愿严家日后胡搅蛮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严钦因为这些而受伤害。
他不是多伟大的人,只是,依然记得年少时严钦带给过他的许多感动。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曾经是多好的朋友啊。
下午,严家老宅的管家终于又来了,中年男人那精明细小的眼睛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又看向他们几个。
“大家都在啊。”老管家分别打了招呼,“温少,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手术挺成功,让等着。”温录看都没看他,嗓音疏离寡淡。
“哦哦。”老管家知道他们不待见他,他也不想多呆,“我去帮我们家少爷收拾一下房间,看看有没有要带回家的衣物。”
温录聪明,一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
严家很显然知道严钦的病无力回天了,还没等手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