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深邃。
原来当年给他母亲动手术的医生是乔沐元的亲舅舅,是小姑娘的亲舅舅……
还有当年毕业前导师对他态度的反常,他还真以为是自己过于优秀让导师改变了主意,让竞争对手知难而退,他的自负让他从未在乎过这种细节,以为自己取得沃顿商学院的offer是理所应当。
子弹嵌入皮肉,疼痛感渐渐趋于麻木。
纪长慕双目有几分恍惚,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当年在繁花似锦的南楼小窗边给那个小女孩补课的场景。
小孩儿并不听话,爱做小动作,话也多,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时常还喜欢说一堆没有道理的道理,那双眼睛格外清澈。
“纪长慕,你还要为自己辩解吗?刚才那些不负责任的话你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纪长慕也没有力气了,他知道,自己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他强撑车身,一只手用力拉开自己的车门。
副驾驶的位置上有一份密封的文件夹,他把文件夹递给乔乘帆,几乎快痛得说不出话。
乔乘帆不接。
纪长慕的唇角是一抹自嘲的弧度:“文件而已。”
他早就签好字盖好章的文件。
乔乘帆一只手接过去,脸色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