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元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哄她,“我头真得好疼啊。”
“吃药会不会?!”
“要人喂。”
“让佣人给你拿药。”
“要纪哥哥喂,要纪哥哥喂……”乔沐元借着酒劲撒娇打滚。
纪长慕身上如有火灼,被她一声声“纪哥哥”叫得血脉偾张,握着手机的掌心如有一团团的火烧过,燃起他心口的蔓草,无比燥热。
纪长慕解开衬衫最上头的两颗扣子,哑声:“你撒娇的本事日益见长。我在琼州,去不了京城。”
“我睡不着觉,好难受……我想睡觉……很想……很困……但是睡不着……”
纪长慕扶着轮椅去琴房。
琴房面朝大海,靠窗的位置摆放一架漆黑的烤漆钢琴,名贵精致。
他开了免提,将手机搁在琴架上:“弹琴给你听。”
“好……”乔沐元的小手抓着被子,趴在枕头上,闭目,脸颊绯红。
手机里响起钢琴的旋律声,声声入耳。
琴键上是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每按下一个琴键,旋律便在指尖悠扬跳跃。
琴房空旷,曲子很长,旋律像是没有终点,而那悠扬的声音似乎天然带着抚平心口的力量,乔沐元急躁不安的心一点点平静下来,就像是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