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之间，柳翩然也能够将云栖月这番话听进去。
柳翩然双手撑着地面，勉强才没有直接倒在地上。
她就这样坐在地上，努力的挺直背脊，抬起脸注视着云栖月。
这一刻，柳翩然的双眼不在血红无比，却仍旧是带着无尽的恨意。
“云栖月，我恨你！即便是我要死了，我也仍旧恨你！”
“恨吧，我不介意，你开心就好。”
云栖月坦然自若，若是要她面对其他人的死亡，可能云栖月都会于心不忍。
但是亲眼看着柳翩然一点一点死去，这对于云栖月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曾经有那么多的人，全都因柳翩然而死。
柳翩然这条命，早就不属于她自己了，也是时候给那些无辜的人血债血偿！
突然，云栖月皱了一下眉头，她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方向。
一个黑袍人快步冲过来，一直冲到柳翩然的面前。
黑袍人脱下黑袍，她的身材娇小消瘦，半边脸上还有着淡淡的伤痕，正是柳家的六小姐柳青青。
柳青青目光悲切的望着自己的姐姐，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柳翩然也同样看着柳青青，俩人眉宇之间多少有几分相似，却是完全不同的两张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