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过去,陆佑的脸又亮堂了起来。
我心有余悸,后面的流程晕晕乎乎走完,从大厅出来的时候,大雨还没有停。我站在廊下抽烟,心跳得很快。我认得刚才陆佑的眼神,那天内部课程被“高级智慧”附身的陆佑,就是这么一个眼神,又深又邪。
我冒出一个极为匪夷所思的想法,像是种子一样生根发芽挥散不去。这个想法让我的手抖得厉害,应该不至于吧。
追悼会之后,阿芳老师召集所有人在大堂集合,她宣读了下面的安排,所有人都要离开学校,三天后再次回来,到时候学校会有更细致的安排。
接下来是安排车回去,白事还有白事的聚餐,可很多人都没这个胃口,到了市区就散了一大半,我也从大巴下来,打了个车直奔红梅小区。
红梅小区属于几十年的老城区,下这么大雨,地上全是积水。出租车开到路口,说什么都不往里面走了,我只好打着小破伞自己进去。路上几乎看不见人,到处都是大水,不少车都被淹了。住宅楼外面有不少啷着的电线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我看得心惊肉跳,这样断一根打下来,非出人命不可。
大雨里,这片小区竟然成了处处掩藏杀机的陷阱。我一路小心翼翼,终于来到解铃家的楼下,这时突然一阵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