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听不清了。他关掉收音机,用手捂着嘴,咳嗽得肩膀都在抖动。
我看得浑身发麻,这人不会有结核病吧?这咳嗽咳的,别把肺管子咳出来。
他咳着咳着终于转过身来,我第一眼看过去就是全身一凛,为啥呢,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如此可怕的人。
他的可怕不是有多恐怖,而是他的年岁太大了,目测过去没有一百岁也得九十岁,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会苍老成这种样子,脸上重重叠叠的皱纹,松弛的人类皮肤竟然会形成如此可怕的效果。
这个老头双眼浑浊,全然没有神采,眼珠子是那种没有生命力的淡灰色,像是两个破损的玻璃球,头发稀疏,只有一些披在脑袋后半部,没有胡子,看起来像是一个活了一百多岁的清末老太监。
他咳嗽了好半天,把手拿开,口水和黏液顺着手指缝往下滴答。我看得快吐了,说实话,刚才还有点勇气出去对抗什么的,现在看到这个人如此可怕古怪,那点勇气像是小火苗都灭光了。
这老头是谁呢,怎么自己一个人关在阁楼里搞研究?
他咳嗽了一会儿,嘴里不停地叹气,累的。他靠在椅子上,眯缝眼看着天花板,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
我想要出去,就必须从他眼前经过,可我实在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