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熊大海的军大衣就跟长在身上似的,什么时候也不脱,此时靠着枕头半躺在炕上,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面,盯着天花板,默默抽着烟。
我躺在炕里毫无睡意,屋子没有拉窗帘,外面月光透窗而进,有种说不出的意境。
“睡会吧,到午夜我叫你。”熊大海磕磕烟灰说。
“睡不着。”我确实很乏很困,可就是睡不着,“熊大哥,你说那青蛇是怎么回事,有毒吗?”
“必须有毒,”熊大海说:“色彩艳怪之物必然剧毒,和女人一样,这是自然界的铁律。”
“那,那个老和尚……”我担心地说。
熊大海道:“兄弟,你真是读三国替古人担忧,老和尚修为精深,又是干超度这个活儿的,必然有我们想不到的神通,一时半会且死不了。”他顿了顿:“不过受罪是难免的,毕竟岁数在这摆着,不是年轻小伙了。”
“来的这个人是谁呢,和赖家估计有深仇大恨吧,那条青蛇一旦把赖家谁给咬了,又没有老和尚的神通,那肯定有死无生啊。”我感叹一声。
熊大海朝着半空吐出一口烟圈:“我在想另外一件事,很奇怪的事情,有点解释不通。”
我问是什么。
“送青蛇的不速之客知不知道当时有高僧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