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从陡峭的山壁上疾驰而下,拍打过山壁的每一寸,水滴溅起又砸落下,山壁两旁较细小的水流冻成了刺,只有中间的急流还流动着。
蛮月小心翼翼踩着一块凸出来的石头,伸手去够那湍急的水流,水流拍打在手上,冰冰凉凉有些钝钝的痛。她走下来,甩了甩手上的水,手上红了一片,是被冻红的,“我之前看十六师兄练功,就是站在这瀑布底下使劲的冲,以前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现在看来真是要命。”
河边碎石子多,她一不留神踩空了,脚面一斜,摇摇摆摆就要扑倒在地,“诶、诶——”
陆长风手疾眼快抓住她的手腕,帮她稳住身形,发觉不妥后,又火速将手松开背到腰后去。手攥紧了,可还是挡不住那股子慌乱意。
哗哗作响的瀑布似乎都钻到了他身体里,化作他的血脉横冲直撞,直闹得心跳如擂鼓,耳根子发烫还不肯作罢,反而愈演愈烈。
“你怎么了?”蛮月凑近看他。
陆长风小退半步,神色如常,“景色壮观,有些激动。”
蛮月扫了他几眼,确定他真没什么异样,才转头往河边走去,小声嘀咕:“奇奇怪怪。”
河水湍急,滚滚向下游而且,几块厚实的冰块浮在水面上。蛮月咂吧了下嘴,探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