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任何事,洒脱得像一只闲云野鹤,不问世事。
晏伽聪明、优秀、近乎完美无缺,可现在却拖着病重的身体低着头在看小孩子画的画。
他那样专注认真。
晏伽真得找了画笔和白纸,又在书桌边坐下。
窗外的光透过明亮干净的玻璃照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一室温和,春意浓烈。
交织的树影落在晏伽的白衣上,他略微弯曲的脊背里多了几分沧桑,男人五官分明,薄唇紧抿,低着头,一笔一划,白纸上很快多出些许黑色线条。
管家让佣人守在门口,谁也不敢出声。
他下楼在茶室接待了周末。
周末眉头紧拧,喝着红茶,看向茶室外的梧桐树。
“周医生,心病难医,晏先生这一时半会恐怕回不到以前了。”
“林栀那个女人有下落了吗?”
“徐先生派人在兰城找了,没有下落,八成是出国了。而且,晏先生没有让我们找,我们也不敢动用太多资源。”
“他状态很糟糕,你们盯紧一点。”
“我知道。”管家点点头,“但是周医生,我更怕的是,那个女人带着洲洲永远都不回来了……她做得到。我跟她打过交道,她是一个表面上话很少,看上去也很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