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同事曾克容。”
“你不是曾克容,曾克容穿警服,你没穿,你是妈妈。”
“那你说,你妈妈叫啥名字?”
“我妈妈叫……”她竭尽全力思索着。最后她摇摇头。
吃过晚饭,曾克容见徐敏的主治医生值夜班,她便离开病房去把徐敏今天的好表现向主治医生做了汇报。
主治医生说:“你在问她话时,只要她没有情绪上的激烈反映,那说明蜜蜂似的嗡嗡声不再,或者很少在她耳边回响了。这就是个进步,最大的进步。接下来,她自己会冷静地回想她的过去。你不要急,她会主动问你问题的。到那时,你再因势利导,启发她回忆更多的事。她睡觉时还在做恶梦吗?”
“不知道!”曾克容说。
“怎么不知道呢?只要你在睡觉时没被她的惊叫声惊醒,就说明她睡得很好。这种病……”
“她不是病,是被害的。”曾克容说。
“我知道,但在医院,我们都统称病人,患者。失忆患者。只要患者晚上睡得好,不做恶梦,恢复就快。那个小患者呢?有什么进步?”
“没有。哦对了,下午我给她洗身子时,她好像动了一下。”
“那是你的错觉。不是她动,是你的心在动,手在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