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曾克容就来像哄孩子一样把她哄进病房里去。
医生来查房,隔壁病房的病友来窜门,护工来打扫病房,别人都认得她,她可认不出别人。别人都能叫出她的名字,她也能叫出, 但总是张冠李戴。有时还当着很多人的面说曾克容是她妈。人家问她妈叫什么名字,她却只摇头不说话。
但是到了晚上,病区的人都入睡以后,她却得到了解脱,关起门来与曾克容有说有笑。而且常常在亱深人静以后把睡在陪护床上的曾克容叫到她床上一起睡。
今天晚上,她看时间已接近十一点, 外面几乎没传来走动声和说话声, 她又把曾克容拉进她的被窝里,脸对脸的说起了悄悄话。
曾克容说:“唉徐姐,我想问你个事儿,能告诉我吗?”
“什么事?”徐敏问。
“就是那行队长,你爱他吗?”
“……咋说呢?过去我十分爱他。他也好像爱我, 常常敏儿敏儿的喊, 喊得我心里甜甜的。但自从张文英来后, 特别是凤凰园案发后, 我发现他好像变了,他爱的是张文英。他叫文英小姐有时叫得我暗中落泪。”
“可我听张文英说,那队爱的是你。尤其是你被害的事发生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处处表现出对你的内疚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