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船长最后一次通过电视机跟弗莱西斯科*迈克尔*卡桑讲话时,弗莱西斯科正在呆坐着,秃头像雕琢着五官的废弃多年的皱洋皮球一样指着天花板。“迈克尔先生,你还没走吗?”弗莱西斯科*迈克尔*卡桑说:“我不是迈克尔,我是怀特船长。”怀特船长在屏幕里说:“我已经观察了你好久,你能记得自己在这儿住了多久吗?你数过刻在墙上的线么?我算得出来,八百七十二夜。还远远没有到一千零五夜。”弗莱西斯科的嘴里低声嘀咕着。“看来你已经‘忏悔’了,你相当不快乐。”怀特船长说。弗莱西斯科自言自语道:“唉!‘忏悔’了,我‘忏悔’了。”一道泪,又是一道,从他满是沟壑纵横的脸上流下来。
“既然如此,我要请你搬出这间客房了。就算你还不想走,我也不留你了。请你从那扇铁门出来吧。”“出来……”弗莱西斯科望望那铁门,眼里又露出痛苦和恐惧:“不,我不……”“打开门,走出来吧!不然我下来拖你了。”“什么?”弗莱西斯科眨眨眼,他的目光似又恢复了几分清澈。电视机关闭了。过了一会儿,弗莱西斯科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接着第二道铁门也被推开。怀特船长和唐*吉珂德一路说笑着走进来。弗莱西斯科站起来,很快又坐下去。呆了一阵,他强装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