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是一个身着白衫的公子,年约二十来岁,长衫是白,大氅也是洁白的颜色,鬓发高束,脸若冰霜,溪留料定便是那江夫子。大堂里明明燃了炉子,他们两人却依然大氅紧裹,一瞧,便知晓是极其怕冷的人儿,想必,前几日那季柳着装单薄跪在溪府门前,也是极其不易。为了祸害别人,他连自己也没放过,可畏心狠手辣了,溪留一边观察一边暗暗感叹。
直至走到他们跟前,溪留才扶稳被狗牵得娘呛的溪寻,正正经经给他们行了一个礼:“江夫子好,柳公子好!”
溪寻站在她身旁,有样学样。
坐在大堂一旁的两人皆面色不善,默不作声。
得不到他们回应,溪寻只好先开了口,朝那白衣公子再行一礼,道:“寻儿胡闹,是溪某管教不利,在此给江夫子陪不是了,还望夫子恕罪,日后,我定会对她严加看管,不放她这样胡作非为了。”说完,转脸朝溪寻道:“寻儿,给夫子道歉。”却在心里暗暗吸气,也着实怪不得溪寻会怕成那样,这江夫子年纪看着与溪留相仿,可这面容冷肃,连她看了也忍不住直冒冷汗。
溪寻连忙垂脸道歉:“夫子恕罪,学生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只是瞧那小狗被关得可怜,便想带它出去溜溜,并不是要将您的小狗给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