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于溪留来说,北疆还是她去过,最有意思的地方,不但是景,还有人。
溪留终于说起北疆,季柳既期待又忍不住紧张,他努力压低自己的呼吸,生怕呼吸太重,掩掉几个她说的字,漏掉什么,可听了一大通,他将他已经知晓的风景耐心听了一遍,心跳随着她的话语此起彼伏,可最后她就这样就结束了,丝毫没有说到他,便像没有记忆一样。她话头掐在往来镇上如薄纱般的神秘,便像掐住了他那颗狂跳的心,让他难受得很。她为何,竟然丝毫不记得自己?他虽然长了两岁,但眉眼变化当是没有那样大吧?
他耐着性子,继续问道:“那你游北疆时,可有遇着什么有趣的人?”
溪留抬眸,对上了季柳的眉眼,似花似雾,眉目朦胧。她终是将那人的眉目忘了个干净,再见,定是识不得了,但她知道,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笑答:“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家父遣我一人领着商队前往北疆,路上一直同商队一起。”答完,不再说话。
季柳亦陷入了沉默。一会后,他掀开车帘,跳车而去,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惊得车外的雀儿与车夫连问:“少东家,出什么事了?”
溪留答:“没事,大概季公子小肚鸡肠的毛病又犯了。”可仔细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