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仓库里的陈茶,清点茶叶的种类,春日多雨,因担忧茶叶受潮,于是又花了一阵功夫重新布置仓库。毕了,春茶已到采摘时节,她又连忙安排一些伙计前往溪流村对接。再之后,按照沈听的吩咐,将店里店外的人数重新清点整理,直忙到清明,才松了口气。沈听早已遣人来传话,商部集会定在四月初,距现在还有二十多日。溪留将生意事宜安排好,吩咐各处掌柜一一负责后,决定趁这几日闲暇带溪寻回家祭拜。父亲还未归来,她与溪寻若不回溪留村祭拜,便没有人祭拜仙去的家人了—母亲、祖父母、外祖父母,这些早早就离她们而去的家人。
在溪留的印象中,她母亲总是一副疯魔的模样,并不是说母亲待她与溪寻怎样。而是在与父亲讲话时,她总是阴阳怪气的。她想,不论过去多久,母亲都原谅不了父亲吧,除去因她的一腔热血付之东流,还因她怪父亲逼她成了魔,还因那满门冰凉的红血。她想,若不是因为她与溪寻,母亲约莫会更加不顾所以,在阴曹地府也要将父亲诅咒下去不可。可这,究竟该怪谁呢?母亲原是京城里的大家小姐,才华横溢、风姿卓绝,故而也恃才傲物。后父亲求娶,外祖瞧父亲风姿翩翩,又是年轻一辈少有的学识渊博之辈,年纪轻轻,已是皇宫里的金吾卫,加上母亲倾心已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