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之於大魏,功高厥伟,该如何罚,文德还没有定论,她琢磨着,是该如何,才能得当。
“该如何,便如何。” 续卿在旁,双掌合十,“皇上切勿因为臣妾,而对尹氏有丝毫的怜悯。” 她的口吻,是少见的坚定。
朝堂之上,仗着自家的权势,公然违逆皇上。文德要是受制於父亲,为了自己,不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日後将如何立於百官之前,领着大魏。
“朕,也是这样想。” 皇后既然明白事理,文德也不需多说,点了点头。
尹氏,还剩下一个人,尚未发落。
“臣妾的族人犯上忤逆,臣妾失德,无以自居为后,应亦一同领罚。” 续卿对着独孤氏的列祖列宗,向文德开口领罪。
“朕没想罚你,” 文德的双眼,映着堂内的烛火,曳曳生辉,“就减半年的俸禄,另外在这半年,没有朕的允准,不许出皇后殿。”
“如何?” 文德终於转过头,问了问她。
减俸,加上禁足,对宗族之中,出了叛乱之罪而言,这样的处置,根本不能算是个罚。续卿明白,这是文德对自己的偏袒,是她的刻意维护。
她伸手,脱去了头上的发簪。
清发落下,示以领罪。
“臣妾,谢皇上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