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薄光。就像从前,文德席地,与护卫围着营火而坐,护卫之中有三两个人,还是当年曾在锡安与她共进退的兵士,回到旧时之地,聊起过往,一群人提及当年之勇,还是别有一番滋味。
趁着一夥人等,闲聊起劲的当头,不察之时,朝宣暗自将事先准备着的一对铃铛,放入文德坐骑的两耳之中。
“姑皇父,” 若无其事,朝宣走到文德身前,唤上了她,“这马邑山儿臣来没来过,想四处转转,您可否陪同儿臣,一同前去?”
文德抬眉,听见朝宣约着自己,心里很是喜悦,“当然,朕也想与你到处走走。” 她一口应下,没让朝宣等太久,屏退了欲跟上的左右,便一跃上马领着朝宣而去。
日头已落,加上两人是身陷於浓雾之中,文德感受到身下的坐骑,彷佛有些焦躁不安,放缓了步调,小心翼翼。
“姑皇父,儿臣先去前头。” 朝宣故意把话说得断头断语,马鞭一抽,往前冲去。
山道之上,处处是悬岩峭壁,文德担心太子年轻,又不熟悉,一个不注意会生大事,连忙跟在他的身後,抽了缰绳。
这一策马,坐骑受到耳中的铃铛声所扰,她身下的坐骑像是发疯似的,活脱不受控制,朝着一片漆黑的前方,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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