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父不在,本就听令於自己。
然而,禁军统领是由姑皇父一手拉拔,对她是全然效忠,或许不是自己三言两语,搬出宫规就简单可以说服。
长夜深寂,来到禁军统领值夜的处所,朝宣沉声,“孤在此,还不出来迎驾?” 还显稚嫩的声线,一个喊声,划过天际。
出声许久,不见人出。
“禁军统领,出来接驾—” 朝宣径自推开门,迈了进去。
本该满是兵士的大庭,空无一人,“怎麽回事?” 怕是自己久未踏出东宫,弄不清状况,他回头,问道了自己的亲卫。
亲卫不语,只是站在朝宣身旁,其中一名亲卫,掩上了门。
“朝宣......”
比长夜还要深沉,自大庭阴暗处传来的声音,朝宣大惊,“谁!” 他立刻抽出腰间的剑,朝着阴声传来之处,在空中胡乱挥舞。
“良心泯灭,连父王的声音,都认不得了吗?”
树影梭梭,轻声微步,自暗处走出的,不是别人,是朝宣的父亲,敬王独孤文礼。
他的手上,握着长剑。
“瞧你的神情,该不会是想杀了本王?” 暗眼轻笑,文礼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杀过人,可此时他的目光,比大魏天牢中任何的一个刽子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