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迷心窍般的,景眳朔脱口而出,“你是怕我中毒,才生气成那样的?甚至不惜杀掉那袭击者的?”
姚枂岚正忙着给景眳朔包扎上药,闻言头也不抬道:“我恨他。只要想到这银针上很可能带了毒,而你会因此失去生命,或是废了一只手,我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了。杀了他。”
姚枂岚带着歉意看了一眼景眳朔,语气却没有一点反省:“抱歉啊,差点因为我的冲动,把重要的嫌疑人杀了。”
听了这话,景眳朔像同时喝下了苦丁茶和红糖水,心里有苦有甜。
甜的部分自不必说,姚枂岚能为了他愤怒至斯,便是千刀万剐他也能甘之如饴,何况只是这点伤。
可是,怒火伤身,仇恨亦是如此。景眳朔很担心,他的姚姚总有一天会被仇恨的火焰吞噬殆尽。
“姚姚,”景眳朔把手放到姚枂岚的脸上,“你的家仇,我无法插手,但是,至少以后别因为我发火,或是因为我而仇恨什么。不值得的。”
“不,”姚枂岚道,“值得的。”
景眳朔用手指揩去姚枂岚嘴角的血:“血债血偿。但是,你不能总是活在仇恨里。人生苦短,时时刻刻,都应该向前看。现在的你,不过是活在过去的行尸走肉。这么活着,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