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眳朔给她也倒了一杯酒,道:“昕凤姑娘你又在思念着谁?”
“我们这样的歌女,从来都是他人生命中的过客。”昕凤道,“思念谁不思念谁,又有什么影响呢?”
“但是您可不同啦,”昕凤呡了一口烧酒,“您这样的人,去哪不是众星捧月,伴侣之事根本犯不着愁,又何苦吊死在一棵树上,患得患失,得到的还只有一地心殇?”
“你说得很对。”景眳朔苦笑一下,一杯酒一饮而尽,“可我就是放不下。”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心里认定了那个人,便是一生不悔。纵那人冷言冷语,纵那人毫不动心,纵心里知道这天下许有千千万万的人比那人更好,自己也愿倾尽一生地守候,只为让那人留在眼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心动了,就无法再容他人,即使已经伤痕累累,犹是身不由己,舍不得放开那一点相思。
想来,无论他如何拒绝,我都会爱他如初。
姚枂岚抚着无痕剑,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脸色越来越沉。
要快点拿定主意了。去找他,从此以后便不得再说离弃;放任他,从此之后便不得再多亲近。
这样的不温不火已经持续太久了,再维持下去,或许对自己有好处,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