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身上满是鲜血和淤泥,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他,求他救人的士兵,以及听说人救活了后,浅淡但惨烈的微笑。
陶山就是那个求他救人的士兵。只不过那会儿他剃着板寸,现在留长了头发气质大变,而且时间比较久,所以没有认出来。
“他还好吗?”丁穆炎只说了一个“他”,但他们明白这个“他”指的是那个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士兵。
陶山忽然笑了,不同于他之前没有温度的微笑,这个笑如同春风拂面:“他很好。”
“那就好。”丁穆炎宽心,他的病人很多,但能让他印象如此深刻的少有。
“你们快走吧,萧队在等你们。”陶山催促,“宝宝我会再想办法的。”
丁穆炎一上船,船就开动了,小小的快艇在如墨一般的大海上划出一道弧线。
远远地,丁穆炎看见陶山已钻入了树林。这时乌云散开,月亮挂在海平面上,还有点点的繁星如洒落的珍珠。
果然像陶山说的那样一路有人接应,下了船已是后半夜,但立刻有车将他们送到机场,塞给他们护照和机票,
再一路辗转,天亮时,他们逃出生天。
飞机落地,他们刚下飞机,便看见萧远一根标枪似的站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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