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堵得慌。
但若要让他去寻找为何会如此心烦意乱的缘由,他又退缩了。
好像他一旦仔细去想了,找到的那个答案,会如覆水难收,让一切都万劫不复。
裕王府,裕王府,梁州最尊贵的王府,还有裕王唯一的儿子,官家唯一的侄子……
他,他们,该如何是好。
……
与此同时,在城中湖的画舫上,除夕一过就几次约着出游的王世子们正在惬意地听着曲。
惠王世子李景宜原本还摇头晃脑地欣赏着仙吉班新年作的新曲子,眼神不小心一瞥,瞅到了坐在旁边的裕王世子,他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听曲听得飘飘欲仙,一时看花了眼。
只见平日里冷峻如同冰川、对什么人或事都冷漠至极的裕王世子殿下,竟然捧着一个羊脂玉的杯子在摩挲把玩,看上去颇为爱不释手,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也是笑意啊!!!
即便李景宜隔着这个距离看他,李景承眼睛里透出的温柔劲儿,也能溺死人!
惠王世子眨了眨眼睛,又仔细看了看,确定自己不是看花了眼,心中惊涛骇浪,不得平静。
——天天天,难不成见鬼了这是?景承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