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明天就要上山了。”
“上山?”傅其修的语气不带意外,“白陽雪山。”
“你去过?”
“去过一次。”
他那边突然传来车门开合的声音,闻蔓心口狂跳,她撑桌,抻长脖子向外看,果然从雪色中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有人从车里下来,她看不清人脸,却有一古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他肩上一定落了雪。
这雪是越下越大了。
“你到了?”她问。
“到了。”他说。
*
航班延误,傅其修到时太晚,闻蔓陪他在酒店餐厅吃饭。
但时间早就过了八点,他恪守原则,没吃什么东西,浅尝即止。
“你明天要怎么上山。”
“提前约了车。”
“这路不好走,”傅其修喝茶清口,“明天我送你。”
他的手长得很好,修长白皙,骨节分明不突兀,指甲透着健康的粉,圈起来轻握住褐色的茶杯,小拇指托在下沿,很难叫人移开目光。
闻蔓失神地多看了两眼,才说:“我想一个人上山。”
傅其修正色道:“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我觉得你才是那个危险的存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