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公的概念。所以和她说,玉是外公送的,她可能直接就将外公划分去了陌生人的范围。
“需要带缪缪过去么?”她问。
王知敏迟疑片刻,说:“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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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早年将身体挥霍得太过彻底,闻潮升的情况不太乐观。
一家三口从医院回来,傅思缪早早就在车上睡着了。
傅其修将她抱回儿童房,顺便将散落地上的故事书给收拾起来,他回到房间,没在床上看到闻蔓。她又在阳台点烟发呆。
都快零点了。傅其修帮她摁灭了烟,又帮她把掖进外袍的头发给拿出来,他问:“不困?”
闻蔓如梦初醒,她深吸一口气,摸着脖子看傅其修,“我今天差点认不出他来。”
知道“他”指的是谁,傅其修说:“生病了,外观难免会有点变化。”
“那你说,他能挺过今年吗?”
傅其修看着她,没有作答。
闻蔓反应过来,她这问题是挺没意思的。她叹息,靠进他怀里,闷闷地说:“反正你们都得给我健健康康的。”
傅其修轻柔地抚摸她乌黑的长发,“不要想太多。”
闻蔓点点头。
过了会儿,他却又说:“吃太甜不好,以后少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