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少年一双凤眸艳丽能夺人魂魄,她大抵是在那时就慢慢的被他夺了叁魂四魄,否则不会说出此等违逆师长之言。
「我不懂情爱,你...」
尘世的打磨未让她改变,眸子一如初见时透彻乾净,她红唇轻启:「你愿意等我慢慢理解吗?」
然,少年以不是最初那个无欲无求的书生,几经转折,他变得贪婪却又克制,贪婪与克制互相折磨着彼此,他早已千疮百孔,变得畏缩变得小心。
如今贪婪得了回应,如获雨水滋养,越发壮大,渐渐吞噬克制。
他欣喜若狂,紧紧抱着幽娘:「愿意、愿意,一辈子都愿意。」
她听到谢灵运的心跳很剧烈,呼吸也快了些,声音也因欣喜颤而抖着,他身上的清香杂揉着淡淡的酒味与沐浴后的皂角味。
梁叁红说过,酒味分成两种,纵慾过度者与忘忧苦闷人,她觉得谢灵运应当属于后者。
她的手轻轻抓起他背上的衣物回应这剧烈的感情。
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想起谢灵运的信,率先打破了这个沉默:「你谢给我的信呢?」
谢灵运拿了一个黑木匣子,回到床上靠着墙面,将里头的一沓信件交给幽娘。
幽娘窝在谢灵运臂膀下,打开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