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运方才觉得被掏空的地方,仅由她一颦一笑瞬间满了出来。
她情绪很快又低落下来,低到连耳朵都露出来了,谢灵运赶紧脱下长衫罩着她,将她带到一处无人的角落,谢灵运掀开一角衣服看她无声眼泪,静谧滑下脸庞。
她红着鼻子与眼眶,一声比一声哽咽:「劫难已启,入了劫便没抽身的可能,只是、万一、也许,我可能会死的比你早,陆游他只会在帮我一次,我都快死了两次还是不长尾巴。」
「你还记得孟夏之死前眼里的不甘吗?」幽娘喃喃自语:「我记得、我记得。我看过他未完成的愿望,每一件都是这么淼小又平常,可人死了,什么都完成不了。」
她泪如雨下,白瘦的小手抹着泪痕,却越抹越多:「阿谦,我真的怕死...,我更怕我来不及看到这些,白织绣与李树来世之约、梁叁红成为国师、望日山上新生的小狐狸,甚至是你老的样子。」
幽娘平日不会跟谢灵运说这些沉重的东西,因为她认为既然改变不了事实,那便欣然接受。
无论遇到有多苦,都要快乐过日子,这是她的生活宗旨。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聊着聊着就说了这么多。
她真的很难过,也很绝望,等待随时可能会来得噩耗,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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