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也就完了。
他又想起大年初二那天,容园老梅树下那个婉约清秀的倩影。
冯氏真不像是疯的。
虽然不复昔日艳丽夺目的美貌,但精心打扮后,那份娴雅和与生俱来的高贵都是他的姨娘们没有的。
想到此处,他叫来了心腹招士洋。
招士洋是浙江绍兴人,十七岁中了秀才,之后便跟着做刑名师爷的堂兄来到京城,三十岁时才被金三老爷收为己用。
金三老爷虽然官运不畅,但金家有钱,招士洋来到金家三年,不但在老家置了田地,也被金三老爷高看一眼,不但官场上的事让他出谋划策,就连私产经营方面,也常常征求他的意见。
金三老爷把招士洋叫过来,说的便是他的苦恼。
招士洋微微一笑:“学生不明白东翁有何为难,府上贵婿睿亲王便是当今皇后中年所出,而主母虽已非年轻茂盛,但老蚌生珠未尝不可。“
这便是招士洋令金三老爷满意之处,他总能说到金三老爷的心槛里。
金三老爷那个嫁作王妃的女儿不是善茬,把金贤记在冯氏名下是行不通的,何况金贤资质平庸,金三老爷原就不喜。但如果日后继承家业的是睿王妃一母所出的胞兄胞弟,那自是不同。
为了稳重起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