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笔。她瞄了一眼,文章已经写完,哥哥的笔却还牢牢握在手里,他眼睛直视着车门,似乎想把那门盯出一个洞来。
到底怎么了?昭槿慢慢有了不好的预感,而哥哥的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昭槿正想伸手去抚平那额间的褶皱。殊安却突然起身,大手把写完的纸整理好,让妹妹拿着。自己则是接近车门,侧耳去听边上的动静。
昭槿听哥哥喊了一声,车夫,快到了么?
外面半晌没有回应,却能听到马鞭挥动得声音。
手里的纸被昭槿捏的快碎了,嘴里却不敢发出声音。她想起那天在母亲的墓前,哥哥的异常表现。已然明白母亲的突然去世不是那么简单,而没几天他们也要遇害了吗?
为什么呢?母亲是个小小的厨娘,哥哥只是帮世子爷代笔的小侍,自己则是在姑娘后院做洒水的丑丫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呢?
对了,赶尽杀绝。
母亲和哥哥一直没有对她解释为什么要在脸上画这么丑的胎记,到底是在掩盖什么?她和哥哥有那样的面容,已然不是简单的厨娘,小侍和洒水丫头吧。
马车外还是没有回应。陆殊安轻轻挪开暗桌,昭槿帮忙打开了马车下面的暗门。兄妹两对视一眼之后,一起点了点头。昭槿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