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着侍从的衣服,看不清楚面相,疾走间却有种矜骄。
什么人?他小声喝道。
威宁侯府世子的侍童。来人声线沙哑,而后抬头正目,双瞳剪水。
小厮吸口气且被吓退了一步。他再次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早就听说威宁侯府世子爷有个出名的侍童。为何出名,倒不是因为得宠之类的,而是因为其右脸上从小就有大片丑陋的胎记,一来二去的不难被人记住。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啧,这么丑的胎记也是天下独一吧。凭他身姿如何霁月风光,还不是丑八怪一个。
罢罢手,他心里比刚刚舒坦许多,便让昭槿进了普华寺大门。
昭槿满脑子救人的念头,倒不清楚这个小厮心里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要是她知道了这人在心里如何嘲笑自己的哥哥,非跳起来揍他一顿不可。
没错,来人便是男装的陆昭槿。因为逃命过来,满头是汗且口干舌燥的也根本说不出话,她在和尚师傅们经常打水的小河边喝了口水,顺便洗把脸,却发现脸上的印记已经褪掉了。于是拿出药水想要往脸上涂。
脑海中闪过了一阵电光火石,她害怕哥哥真的遇害,现在谁还能帮他们呢?
沉思片刻,手就这么往右边的脸上抹着药水,脱掉孝服藏匿在河边的梅树下